(三)外痈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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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三)外痈
外痈在临床上最爲多见。《医宗金鉴·外科心法要诀》云:“痈疽原是火毒生,经脉阻隔气血凝,外因六淫八风感,内因六慾共七情,饮食起居不内外,负挑跌扑损身形,膏梁之营衞过,藜藿之亏气血穷”。这一段歌诀概括了痈的成因,其特点是:发病迅速,易消、易脓、易溃、易敛,爲阳实之证。若患于关节深处亦可损筋伤骨,兼中秽毒之气,能导致毒邪内陷。
辨证:外痈,发于头面颈项及上肢的,多由风火、风热、风痰所致;发于胸胁肋部,多由痰凝气滞所致;发于背部后阴的,多由湿痰所致;发于前阴、下肢的,多由湿热、湿火所致。由于感邪的偏胜不同,局部可出现不同的见证。火邪盛者,始起局部灼热,焮红刺痛。若爲风火症,除上述症状外,起发迅速,肿块浅而不硬,红晕散漫,扩散快,并有恶寒发热,头痛,肢节痠楚等风邪表证。若爲风热症,局部亦现焮红,红晕逐渐出现而盛,灼热刺痛不甚,肿块比风火症深而木硬。若爲风痰症,临床上有两种见症:1先有发热、咳嗽、喉痛等肺衞症状,而后出现肿块。2素有痰浊未清,留于肌肉,局部原有臀核,皮色如常,按之木硬,推之活动,如受风邪,出现身热,则小核也随身热而迅速增大黏着不移,并出现红晕。若湿火症,始起即现红晕,红晕光亮,皮肤紧张,焮热刺痛,起发较风火症慢,一般上午轻些,下午重些。若焉湿热症,局部亦现焮红,而无刺痛,红晕日渐出现而不甚,无亮光,皮肤不紧张。若爲痰凝气滞而致,可先有咳嗽,继而出现肿块,按压痠痛,不坚硬,皮色少,有些可移动,如痰热甚,则发展迅速。若爲体虚所患,按之痠痛,自觉痠痛不甚,外形高肿,皮色转红,则将酿脓外溃,但整个病程进展较慢。若由湿痰或寒痰凝滞而致者,则肿块按之绵软,皮色不,如果不十分疼痛或痠痛,无身热,则起发慢,病程长。由劳伤瘀凝而致者,下肢较爲多见,疮形高肿,根盘收束,灼热疼痛,皮色红赤,一般来势急剧,未成脓易消,既成脓易溃,溃后易敛。
外痈兼中秽毒的临床辨别∶痈疡兼中秽毒大致有两种原因∶一种是直接接触,另一种是疮疡溃后护理不当而感染。患者多在上肢或下肢先起一小肿块,无红肿疼痛,自己不觉得,在此阶段不惧,接触了畜肥中的秽毒,特别是羊肥中的秽毒,局部疼痛且木,焮红漫肿,起:块色紫,肿硬向四周延开,继而熟腐,表面肌肉呈烂皮疔状。重者熟腐黑烂,不断向四周深层扩展,似卸肉疔状,肿块内酿脓,切开腐肉,有脓流出,这是与烂皮疔或卸肉疔不同之处。脓腔浅则毒轻脓腔深则毒重,无脓则毒着于骨。初起之时,内治投以清营凉血解毒之剂。三天之后,局部高,则爲化脓佳兆。如不高,则毒重而危,当作卸肉疔治。若护理不当可致外痈溃后染毒,如用不清洁的棉花、草纸、废纸擦疮口,或膏药落地再贴等原因造成。轻者疮口痛,肌肉由红转紫黯,周围起红晕,肿块增大,或脓水增多。重者疮口疼痛,肿硬起红晕,局部腐烂、根盘散漫,如能马上治疗,则全身症状较轻。
僵块的形成:所谓僵块,即痈肿经治疗后,红晕疼痛消失,或基本消失,留着僵硬的肿块不散,皮色呈现滞黯,不光泽。临床上以四肢多见,致活动功能受阻,如发于手足腕踝关节部位,每在红肿焮热消退时,肌肉变硬成僵,皮肤紧贴骨节,不易撮起,重者,不能行动。造成上述情况,主要有四点原因:1.内治只顾清解毒火,不顾正气,专主寒凉,一意凉血解毒,毒火减退时,不伍以活血散瘀,或养血活血舒筋之药。2.经治疗后,肿块缩小,疼痛消失,患者不来治疗。如患者气血旺盛,则自能消散。如患者气血亏弱,即成僵块。3.皮肉较薄之处,气血运行不畅,也是造成僵块的原因。4.肿块将欲消散之时,由于患者气血亏弱,过于行动则损伤气血,或不行动则不能助气血流畅,都能造成肿块发僵。
内治原则:初起以清热解毒,活血消肿。酿脓之际以清热箍托。溃后则以清热排脓。气血虚者兼顾正气。
头项部的外疡,如颈痈、结喉痛、重舌、悬痈、腮颔发等由风热、风痰所发的,初起常以桑菊饮加银花、炒牛蒡疏风化痰,清热解毒,随证加减。头爲诸阳之首,风爲百病之长,风性上行,因此上部痈症,常易挟有风邪,外痈中以头颈部挟风邪较多。痈症中风邪与热相合,因此多用疏散风热类药物,如银花、连翘、桑叶、菊花、牛蒡子、薄荷、僵蚕等。痰爲颈部痈证形成原因之一,致风热与痰相合(颈部外痈病发迅速,多爲风痰、痰热;而寒痰、湿痰者少)。痰留滞于络道、肌肉之间,在颈项部积而不散,发爲外证,故有的起病时有大小不等的结核,治疗时当然需要佐入化痰药。痰之爲病,非病之本,爲病之标。痰的产生,多由津液受热的蒸灼,灼津爲痰,因此治疗必须边清热、边化痰;或边去风热、边化痰;或边宣通络道、边化瘀(如结核),随不同的见证而佐入化痰药。局部外症都绕气道、结喉或颏下颔下而生,外面焮红肿痛的疮疡,不可能不影响相应部位的口腔、牙齿、咽喉、气道黏膜、肌肉充血浮肿,或因刺激而分泌增加,势必会有咳嗽,将分泌物向外排出,咳痰不畅,呼吸时会出现痰鸣。因充血会有红晕或有吞咽碍滞不适。我国医学将这种临床观察中所见,归纳爲热邪的蒸灼和灼津爲痰的理论解释,故有“外有肿形而内实有痰热壅滞”的说法。内治中需应用化痰清热利咽喉的药,头颈部的病例药用:桔梗、牛蒡子、贝母、杏仁、前胡、僵蚕、天竺黄、竹茹、瓜蒌皮、乌元参、射干等。
上肢的痈,多由风火凝结,初起以消疮饮(旧名仙方活命饮)去防风、白芷,加黄连、黄芩清热解毒,活血消肿。方中乳香、没药无瘀凝不用。
胸肋部乃由肝、胆、脾、胃四经之脉行于其间,此处生痈,"皆由肝脾鬱积,气滞血壅,或肝胆火毒,鬱怒而成。”余听鸿《外证医桉滙编·肋痈附论》:"或痰凝气滞,或兼劳伤瘀血凝滞,两脇爲足厥阴肝经气分出入之道路,一有阻滞不得疏通,鬱而爲痈,血亦爲之凝滞。”高锦庭《疡科心得集·辨脇痈肋痈论》:"脇痈、肋痈的形成,以痰凝气滞爲多。”初起内治以疏肝行气化痰爲主,化痰药的运用不同于头颈部痈,头颈部的痈,疏风清热药多一些。脇肋生痈多用香附、木香、延胡索等疏肝行气;桔梗、枳壳、鬱金、杏仁、贝母、瓜蒌、竹茹等理气开血化痰;橘络、丝瓜络、路路通等疏通络道;银行、连翘、黄连等清热解毒;丹皮、赤芍、丹参(或当归)、参三七等活血行瘀消肿;柴胡、黄芩等疏肝清热等等。在具体运用中,随不同的见证,选用不同的药物,又有其不同的配伍。胸肋生痈,呼吸时疼痛加剧,爲气机不调和,药用枳壳、鬱金、瓜蒌理气化痰。咳时痛势加剧焉痰盛肺气不宣,可多用杏仁、贝母宣肺化痰,并与枳壳、鬱金、瓜蒌同用;不咳则化痰药少用些。枳壳理气寛中,可在胸闷或胸腹胀满时用。爲了载药上行则配桔梗(即枳桔汤)。胸闷不舒,气机息,用鬱金可开气之鬱滞。脾胃有热,痰已化热,身热、舌苔微黄或黄腻时可佐以竹茹。若痰热盛、口渴、热度高,或大便秘结,舌苔黄或黄糙时可佐入瓜蒌。咳痰不爽,则再加苏子、杏仁。胸肋有不固定的抽痛,乃络气不宣,用橘络或丝瓜络,或路路通等疏络。初起稍有点形寒,则银花、连翘同用(连翘能散诸经之气血)。气血凝滞而致的脇肋痈,不用柴胡疏泄,可用连翘既散气血而又能清热;进而有点寒热而表未尽解,则用银花、连翘、牛蒡;发冷发热重(不是见风恶寒),用柴胡、黄芩、栀子疏肝清热。疼痛剧烈,发热,舌苔黄糙时,用芩、连清热解毒。脇痈肋痈酿脓时,行气化痰药仍用,佐入箍托药,溃后则行气化痰药少用,以清热排脓爲主。
腋痈乃肝脾经积热凝滞所致,初起用柴胡、黄芩、栀子疏肝清热,肿块坚硬则佐夏枯草等药随证加减。腰部的痈,由肝肾二亏,湿邪阻痹,常用当归、白芍、生地、丹皮、茯苓、泽泻、忍冬藤、炒牛膝、狗嵴、杜仲、川断、延胡索、炙山甲片等药。
肚痈虽则生于腹壁的肌肉皮肤间,但根盘较大而深,症势往往较重,红晕盛或皮色不变,痛不可近,内可影响腑气不调(皮色不变者反易引起),产生腹胀气闷,纳食则更胀更痛等症状,因此要用香附、木香、延胡索、青皮、陈皮、枳壳、川朴、大腹皮、沉香等理气寛胀,疏和气机之药,特别是肚痈的外症渐退,挟厥阴之气不调,出现大小腹均胀,则更以理气爲主,这是肚痈内治中特殊的方面。
腹皮痈、少腹痈,虽同肚痈一样生在腹壁的皮肉中,但病情轻,影响腹内气机不和者较少,仅在腹皮痈渐愈或消散后,可以出现少腹胀及腑气不调和的症状,因此疏通中焦等理气药少用。由于湿火盛,可引起小便短赤刺痛,并非痈的外症影响到膀胱,应佐滑石、萆薢、木通等通利。
脐痈是心经火毒流入大小肠所致。古人认爲大肠当脐右迭而环,大肠终于小肠之末(阑门爲大小肠之交界),心与小肠爲表里,当心经有热移入小肠,亦引及大肠,积聚于脐部而发病,因此要用川连、木通清心经火毒,木通能降心火入小肠,导火由小便而出,心火除则脐痈可愈。脐痈失治可形成漏,临诊会见一例,有气及大便自脐而出,致脐部呈翻花疮样,治疗较困难。
下肢的痈由湿火、湿热所致,以草薢渗湿汤加当归、赤芍、银花黄连清热解毒渗湿。筋络不舒,加忍多藤、桑寄生、伸筋草等舒筋和络。
肾子痈,宜疏泄厥阴之气合清热解毒,如天仙藤、马鞭草、川柏川草、橘核、青皮、川楝子等,但酿脓时则少用或不用疏肝行气药,此乃因气已阻滞,已非行气所能治。势欲酿脓或已酿脓的肾子痈,应以清热箍托爲主,除佐皀角刺托毒外,可佐入功劳叶托毒。溃后爲挟湿化毒成脓外泄,不用行气药,应用清热解毒排脓或扶正排脓。僵块内治,常以温阳、调补气血,或温阳、舒筋活络,或活血散瘀舒筋等法,随证选用。
疮疡初溃的用药原则外治当以提脓,拔毒,祛腐爲主;需内治者则应从整体着眼,从病因病理上去认识。脓由气血所化,热胜肉腐而爲脓。溃后脓水畅流,脓毒从疮口外泄,是重要的一环,加上疮口外用药,皆有攻毒、消坚、退肿、提脓、祛腐、清火、解毒之功。所以溃后内治立法原则,不一定在内服药中佐入排脓药。因爲清火解毒,毒除自能达到排脓之效。有些是应用扶正排脓等法,正气恢复,正能胜邪,佐以解毒之品。但有的病,如肺痈可佐桔梗;肠痈可佐败酱草多瓜仁、苡仁等排脓之品。
外治:红晕盛者,贴消肿膏(1),以消肿止痛。红晕盛而皮肤热势欲破烂,贴芙蓉膏(2),清火解毒消肿。微有红晕者,赛香散(3)拌入膏药内外贴以活血散结消肿。皮色如常,内消散(4)拌入膏药内外贴,活血行瘀,消肿散结。肿块坚硬,日久不消,薄掺克消散(5),攻消肿块。溃后掺异功散(6)以提脓拔毒,用广丹药线引流。脓水已少,新肌渐生,改掺生肌散(7),拔毒生肌。脓水已淨,掺迎春散(8)生肌收口。如属僵块,内消散(4)掺膏药内贴以活血行瘀。如属关节部位,嘱病人每日作关节活动,伸直的程度要逐日增加,不能过度,适可而止。不使疲倦。膝关节可每日用滚踏酒瓶、竹管等法,加速恢复。
病桉举例
(一)结喉痈高××,女,9岁,65年7月29日初诊。
结喉痈,肿痛焮红,经有旬日,按之内将酿脓,其势颇剧,引及咽喉,吞咽困难,形寒身热,大便二日未行,脉数,苔黄腻。症势鸱张,难免增剧,急拟淸热化痰,佐入箍托法。
连翘9克银花9克黄连3克黄芩6克天竺黄9克土贝母9克光杏仁9克鲜石斛12克元参9克射干4.5克製僵蚕6克皂角刺9克瓜蒌仁12克(打)2剂
外治:贴消肿膏(1),金液丹(9),合良药散(10)等分内吹,3小时1次。
二诊:8月1日。前投清热化痰箍托法,身热略退,疼痛稍减,大便得行,但喉关作肿,吞咽困难,气逆痰稠,喉间痰鸣,脉数,苔.腻。恐难消散,童年症重,有痰壅气闭之虑,治拟原法出入。前方去黄芩、瓜蒌仁,加猴枣散0.5克(分吞,二剂后除去),陈胆星1.5克,桔梗3克,3剂。外治同上。
三诊:8月4日。结喉痈,肿块得减其半,身热全退,喉关肿痛已消,吞咽得利,惜其尚有浆水,犹恐难消,再拟原法加减。前方去鲜石斛、天竺黄、陈胆星、元参、射干、製僵蚕;减皂角刺爲4.5克加生甘草1.5克,甘菊花6克,橘红4.5克,3剂。外治:贴消肿膏(1)。
四诊:8月7日。结喉痈,按之浆水已得吸收,肿痛亦和,有内消之象,原方再服3剂。外治同上。
按:结喉痈发于任脉之位,其脉挟肝肺之积热上升,来势勐烈。本桉症起旬日,其锋正锐,有阻塞呼吸饮食之险,况大便二日未行,以清热化痰箍托法中,加瓜蒌仁以润燥涤痰,滑肠通便,达表里分解,药后显见转机;但吞咽仍然困难,气逆痰稠,故以前方加猴枣散、陈胆星以加强清热化痰利喉。3剂后,症已大减,以后如法调治,将欲化脓之险症,得于消散。
(二)臑痈宝××,男,24岁,64年11月23日初诊。左臂臑结并,经有四日,形势颇巨,疼痛且木,肿硬散漫,起块色紫,肿延小臂手腕,身壮热,口渴,脉数,苔黄腻。此乃手三阴经风火凝滞,兼中秽毒所致,爲臑痈也。症属难消,还防破烂。治宜清解毒火法,冀其势定爲佳。
梅花点舌丹4粒(分吞)带心连翘9克黄连3克炒黄芩6克丹皮6克赤芍6克鲜生地12克银花12克野菊花9克蒲公英12克紫地丁12克草河车9克生甘草1克2剂
外治:贴芙蓉膏(2),新清凉散(11),油调外涂肿处。
二诊:11月25日。肿势略得收束,疼痛得减,身热略退,舌苔黄腻,脉数,症势颇得转机,再拟原法出入。前方除梅花点舌丹,带心连翘易连翘,加忍冬藤12克,3剂。外治同上。
三诊:11月28日。臑部肿块已减其半,疼痛已和,有内消之象,再拟消散和络法。前方去草河车、野菊花、鲜生地,加桑寄生12克,伸筋草9克,炒当归9克,2剂。外治:改用赛香散(3)掺膏药内外贴。
按:本桉臑痈由于兼中秽毒,来势凶勐,又未及时治疗,以致浅层已有熟腐趋势,深层亦有酿脓倾向,治以清热解毒消散之剂。外贴芙蓉膏(2),围新清凉散(11),共以清火消肿止烂,内外并进,二天后即见转机。再以原法加减调治而愈。
(三)腰痈蒋××,男,22岁,62年7月2日初诊。腰痈起有月馀,肿硬形巨,痠痛酿脓,平塌不高,形容消瘦,精神软弱,食慾减退,午后潮热,夜来盗汗,苔薄黄腻,舌质红色,脉来细数,体虚症重,恐难支持。治拟扶正箍托,佐入清热健胃。
生黄芪9克炒当归9克炒赤芍4.5克炒白芍4.5克炙甘草3克皂角刺9克炙山甲片9克炒杜仲9克银行9克炒黄芩4.5克金石斛9克陈青蒿9克炒银柴胡6克炒穀芽12克4剂
外治:内消散「4)掺拌入膏药内外贴。
二诊:7月6日。腰痈肿势较减,痠痛或减或增,精神比前略振,盗汗甚多,潮热仍然。体虚症重,且时延月馀,治颇棘手。舌尖红苔薄黄,脉细数,再宜扶正箍托,佐入清热健胃。前方生黄芪改15克,加盐水炒陈皮4.5克,5剂。外治同上。
三诊:7月11日。肿块已得减小,按之浆水亦减少,痛略和,盗汗已止,潮热渐退,饮食亦增,精神得振,症情颇有转机,舌红苔薄,脉细带数,治以原法出入。前方去皂角刺,生黄芪易炙黄芪,炙甲片改爲4.5克,加炒狗嵴9克,5剂。外治同上。
四诊:7月16日。腰痈肿块已减其半,痠痛亦和,按之浆水已得吸收,惟自觉稍有寒热,一日数作,此乃体虚症久,正气大亏,营衞不和之故。舌红苔薄,脉来细弦。仍宜调养气血,兼和营解毒。前方去炒黄芩、青蒿、炒银柴胡、炙山甲片,加元参9克,製香附9克,炒香红枣5个,生薑2片,7剂。外治同上。
按:腰痈与肾俞发的发生部位有别,生于肾俞穴处名肾俞发;生于肾俞穴外,腰侧面,束腰带软肉处名腰痈。皆由肝肾二亏,湿邪阻痹,或兼劳伤,瘀凝气滞而成。本桉病起月馀,肝肾皆虚,营阴亏损,午后潮热,且腰痈势欲酿脓,治以益气养血,活血固表,兼养阴清热,托毒健胃之法,颇爲应手。后诊患者自觉稍有寒热,此非潮热,乃营衞不和之故。潮热,若潮水之潮,其来不失其时,一日一发,按时而发。此则一日几发,不按时而发,寒热程度轻,时间短。方中用炒香红枣、生薑配伍,以调和营衞。
(四)肾子痈孙××,男,20岁,65年8月2日初诊。左肾子肿硬疼痛形巨,焮红,痛连少腹之旁,身热形寒迄今三天,其势日增,脉来弦数,苔薄黄腻,治以清火渗湿,佐入解毒行气法。天仙藤9克马鞭草9克炒黄柏9克炒赤芍6克银花9克川草薢9克茯苓9克炒泽泻9克橘核12克炒青皮4.5克川楝子9克小茴香1克广木香4.5克2剂。
外治:鲜马鞭草捣烂外贴,一日2次。
二诊:8月4日。肾子肿硬较减,疼痛略和,红晕渐退,症情颇有好转,脉来小弦,舌苔薄腻,治从原法出入。前方去茯苓、泽泻,加滑石12克;生甘草1克,2剂。外治同上。
三诊:从原法除马鞭草、滑石、川柏、萆薢,加当归9克,白芍6克,广木香4.5克,乌药3克,服5剂而愈。
按:肾子痈由肝肾经湿火下注蕴结,血凝毒滞而成,在清火渗湿解毒行气法中,常以马鞭草、天仙藤爲伍,用以行气活血,止痛渗湿其效甚佳。湿火较盛,红晕显着的用鲜马鞭草捣烂,敷于局部,一般
二天内红晕部退。如马鞭草取材不便,可用消肿膏(1)。肾子痈若爲肝肾不足,虚火下注而起者,经治疗后红晕虽退,但肿硬一时难消,需缓缓图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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